庚子春风，正月既望。阳落阴起，众人酣息。欲睡难寝，久无眠意。忽有微光，若有若非。心有所虑，探寻身起。倏其然门启而前景异，心惊所思。
其形也：月静星明，直通河畔。招手细柳，袅袅汀岸。芬香白芷，芳醇玉兰。绿景白雾，风抚山川。或有莺啼，或有杜鹃。声叉音错，古韵歌弦。将曲径以长视兮，惧良景吾得速还。欲迹留而目停兮，享玉盘之婵媛。感一刻之瞬华兮，心有惧其多烦。话语尽其不能述兮，恨余身之文欠。
余行数步，其有屋兮。筑室水中，合百草兮。形若《九歌》，其乃湘兮。心惊神讶，何此来兮。忽有一言：“汝此来兮。”
余顾而相见，其人也：盖高冠兮携长佩，身秀美兮菲弥章。衣有洁兮裳有芳，唯此人兮不相忘。
遂问之曰：“尔知吾将来乎？汝乃灵均乎？此乃湘水哉？”皆然也。曰：“何以来此？”曰：“尔有所思，故有所虑。”
曰“本以是人，殆无其国。然今有国难，八方来援。官赴民涌，其势难寻。白衣之洁，天使之善。临危不惧，甚于语言。又海外华士，心决意还。虽地远而难至兮，是不顾其归彼岸。何也？竟此一体。”
曰：“华者，美也；夏者，大也。华夏者，非表之大美，更里之大美也。千年之华，心有所依。虽有内乱，于外行一。今汝所思，乃万古之疑。其一统而不可散兮，謇心齐而聚凝。民齐心筑大国兮，申之以良策之政。何惧有所不顺兮，共华人之兴能。若余生此强世兮，何赴汨罗而终生。”
“汝所谓内心之虑，其有所想也。”言罢而去，美景渐虚。重入堂屋，日夜依故。或此一梦，永入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