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诗歌
当作心灵的日记
珍藏生命中
一些浪花与碰撞
还有一些人
以纯文学的笔触
把诗写给
我的父母兄弟
我的恋人朋友
还有接近我生命的
一些相遇和守望
可是今天我要把诗
写给一个老人
一个素未谋面又那么熟悉
一个相距万里又如此贴近的
老人
是这样的一个老人
年岁和我的父辈相仿
和我们的父辈一样
也见证了共和国的诞生、动荡和发展
岁月已在他的发丛留下了沧桑
和我们的父辈一样 也已
孩孙绕膝，天伦共享
也许借助现代媒体
见到这个老人并不太难
只须晚上七点
把频道调到中央一台
或者只需打开电脑
轻点鼠标
你就能见到他的身影
或者和他面对面地端详
我就曾这样见过
他用《诗经》和七律
阐述梦想
倾诉赤子衷肠
可是这几天 老人被标注
箭头直指
一幅幅撼心动魄的画面
身影被镜头锁定
见证一场空前的灾难 和一种
穿透肺腑的情感
在直升机穿云越雨之前
这个老人 第一时间把自己投放
投放到了这场灾难的中央
关于他的职责我不想说的太多
可是谁愿意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
出现在余震不断的现场
“在灾害面前，最重要的
是镇定、信心、勇气
和强有力的指挥”
于是
他把自己也投向了灾区
投放到受灾群众的身旁
“就是步行也要尽快进入受灾最严重的地区”
于是他一双跑鞋
走遍残垣断壁 救灾现场
于是一个老人的身影
开始牵动一个民族的目光
----十三亿颗心调频，
随着老人沉重而沉重
随着老人落泪而落泪
随着老人坚强而坚强
面对废墟下幸存的孩子 他说：
“我是爷爷，
孩子们一定要挺住，一定会得救！
面对失去家园的同胞 他说：
“房子裂了、塌了，我们还可以再修。
只要人在，我们就一定能够渡过难关”。
面对灾后无助的群众，他说：
“政府管你们生活，管你们学习，
你们一定会像在自己家里面一样”。
多么朴素的话语
声音嘶哑却能穿透坚墙
多么坚韧的老人
面容憔悴却依旧递送着希望
这个老人不是食品
不是药品、水和帐篷
可是你看
他投放到灾区的
不正是那里急需的“干粮”？
连续三个不眠之夜
这个老人还是那么倔强
摔伤了手臂
还推开前来包扎的姑娘
连续三昼夜的风雨
似乎只打湿了头发
和老人的衣裳
他的脊背还是挺得那么坚强
去年普洱震灾，他曾写下：
挺起不屈的脊梁！
上半年雪灾，他又三下江南
这个老人总是出现在灾难现场
总是在第一现场
象邻居老人般抚慰创伤
可是今天我看到老人
弯下了他的脊梁
面对死难同胞
他眼含热泪把脊背压弯 压弯
----在那弓一般的线条里
我发现
正蕴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我今天饱含热泪
给老人写这样一首诗
因为我知道
这股力量
可以挺起民族的脊梁
写完这样一首诗
然后也把自己投放
投放到急需的第一现场
然后象老人一样
挺起
不屈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