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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鸿爪可追忆 [散文]

拔剑纵狂歌     发布时间: 2023/6/19 16:3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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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镇永 文章
雪泥鸿爪可追忆
——在散文12新书发布会上的发言
        确实像苏国英老师的诗赞美得那样,真是一个美好的六月!也特别希望像郭华大哥讲得那样,青春永驻!
        在座那么多大家,还有好几位专业的播音主持,我这“莱普”怎么开口讲?再不学点才艺,以后发布会也不敢参加了。
        开个玩笑。
        今天自然又特别高兴,新书出版了,认识了新文友,尤其是还有一个惊喜,意外重逢了我的一位老朋友老大哥老同事——山钢集团的杨总,而且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散文12的作者朱媛丽女士的老公。朱老师我得叫嫂子,我们老家的村子一河之隔,如果不是十二家牵线,我们还不会认识。
         作为散文10、12两期书的作者,我先用一首七律表达对发布会胜利召开的祝贺和此刻的感受:
                书香缕缕并头莲,忝作一家久不安。
                海岱闲夫附古雅,时光三味汇琅嬛。
                满庭墨韵方盈目,举座高谈又起澜。
                可伴星灯翻万卷,心香瓣瓣再开篇。
        大约三周前刚拿到书的时候,我就填过一首《浪淘沙》表达过高兴之情:抱恙但须行,细雨轻风。沿河穿道更亨通。得意看花凭快马,即刻回程。今夜作书生,多少师朋!幽香阵阵绪难平。月过三更依案影,天几时晴?
        其实,我觉得还是顺口溜更接地气: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心情都不瓤,个个脸上泛红光,孟王二总一通忙。王总忙得都看不见人影了。
        还有一段:新泰贵宾早起床,油饼蒸包胡辣汤,一路颠簸齁得慌,品了新茶好开腔。
        从掌声也能感觉得出,诗词确实有点落魄了,没有顺口溜受欢迎。活跃一下气氛。今天的会主题自然是严肃的,但形式上可以活泼一些。
        还是切入正题。散文,因为契合了时代化、生活化、个性化的需要,已经成为大量普通写作者最惯常的表达工具。与诗词作比较的话,我有一个不一定恰当的比喻,总体来看,如果诗词是一副写意山水画,那么散文则因了容量较大、结构完整、表达充分,更像浓墨重彩的巨幅油画。
        散文人人都能写上几句,看上去好像门槛相对较低,但其实却有“易学难精”的特点,想写好是相当不容易的,这方面我们都有深切体会。结缘十二家以后,在写诗填词的同时,我也尝试着写了一点文章。我觉得,自己写作的动机或曰动力主要基于以下几点:
        一是记录。记录生活是很多人的写作初衷。但生活是平凡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就溜走了,像我这样初涉写作的人,总感觉缺乏写作素材。童年的很多记忆越来越模糊,极力回忆才写出了收录在本书的《墙边那棵柿子树》、《那一树青苹果》;对大多数我这个年龄在农村成长的人来说,求学阶段特别是对于高考,大都有“梦魇”般的感觉,只是因为高中母校不复存在了,才有了一篇语焉不详的《回不去的母校》;大学阶段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有一篇十几年前的《我的可爱同学》,和新近的《母校,永远的精神“乡愁”》;工作后,很遗憾没有养成记日记的习惯,特别是工作之初在胶东建矿井、前些年在街道和省直部门挂职的经历,应该有很多写作素材的;实际上,我的多数文章根源于“十二家”系列。这个年龄段,记忆力越来越衰退,很多事是撂爪就忘,因此,要想写点东西,既要做有心人,也要特别注重时效性。《记一次同学聚会》在第二天一早就写就了,其实那次聚会非常普通,文章也很平淡,但记下来还是有意义的,不仅自己可以看,还可以让后人了解一下现在的“酒文化”。
        二是分享。分享才能实现文字价值的最大化。孔子有“兴观群怨”说,这是从宏观层面来阐述诗的社会功能,我觉得完全可以推及到散文。对“兴观群怨”通常的理解分别是感发性情、认识作用、团结作用和批评作用。我则从作者的角度对其作过"新"解﹣﹣兴,即抒发情怀的方式;观,即提升认知的途径;群,即增进交流的桥梁;怨,即针砭时弊的武器。其实,“兴”、“怨”也好,“群”、“观”也罢,也不论是否存在"曲解",不容置疑的是,“分享”已成为诗词和文章在我身上体现出来的"使用功能"。对我来说,写作就是通过梳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学、所感所思所悟,在表达欲望强烈的时候,有选择性地呈现出来,然后分享给大家,满足自己情感宣泄的需要,进而实现超越物质的更高层面的追求。这种追求,我的体会是精神世界的富足和内心深处的宁静——很多时候,写作就是一种治愈和自洽的方式。
        三是提升。写作的提升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写作是“输出”的过程,首先要解决“输入”的问题。说实话,我的阅读量是少之又少的,特别是文学类书籍,工作近三十年的时间就没读过多少。但从去年开始,严格地说,是从去年五月份给诗词3供稿之后,陆续购买了不少书。现在,家里的沙发上、办公室的案头上都摆放着几摞书,上下班时也经常提着一两本书。当然,这些书要真正读完,时间恐怕要以“年”来计,毕竟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现代人,生活中会“身不由己”花费很多时间去处理一些冗务。刚才聿君老师还教导我,能不能读书不是有没有时间的问题,还是要沉浸到那种状态中去。写作自然也需要思考,思考的过程,必然是内化式的自我提升,这一点很好理解。可以说,思考是最有效的输入,而思考往往是由阅读催生的,因为读书的直接的作用就是填补知识空白、完善知识结构和启迪心智智慧。还有,写作也需要主动接受大家的“分享”。我之所以特别喜欢“十二家”这种出书方式,就是因为能有机会面对面交流学习,还能通过拜读各位文友的大作,来开拓视野、启迪心智、净化心灵,每次都感觉又结识了十一个新朋友。而且,我还有个独特的体会,读书可以增加社会经验。有件事印象深刻:八十年代末,当时还在上高中,我从报纸上读过一篇评论旅游购物现象的文章,说即使在欧洲,去旅游的中国人也可能会遇到一个镇的“老乡”。世纪之初和同事一块去四川,就碰到了货真价实的“老乡”——竟然知道我们时任市长的名字,忽悠我们去买宝石玉器,最后,没被我劝住的还真就中招了。
        苏轼有句诗: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人生是短暂的,人类是渺小的,我们都是历史的沧海一粟。但生命每时每刻都在路上,生活每天都在继续,总有一些痕迹需要记录下来。我们也不要妄自菲薄,这些成书的文字,往大处说,也属于人类精神财富的一部分。听一位科学家讲,如果有超光速,我们就能“追上”并看到过往发生的一切,当然这是理论上讲,目前看这事还是蛮不靠谱的。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因此,在没有“超光速”的情况下,自己做自己的“史官”,尽可能地记录下人生经历和生命体验,并分享给当下的人及后来者,实现个体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便是我对文字之于普通写作者全部意义的理解。
        《中国文学史》的作者刘大杰先生在书中说:“文学便是人类的灵魂”。因此,作为人类记忆的片段,我们每个人的文字,也就具有了崇高的意义。好几个周围的朋友曾和我开玩笑:怎么这把年纪了,又当上作家和诗人了?我只能谦虚一下:称不上称不上,不入流不入流。这个问题如果真得需要回答,我特别想这样说:除了文字,我想不出自己还能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如果给刚才的发言起个题目的话,我想就是“雪泥鸿爪可追忆”。
        谢谢大家。
                                                                                                                                                                                                                          2023年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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