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因为运交华盖,
人生便如此激昂澎湃?
难道正是风雨如磬,
才换得神矢射入灵台。
悠悠百载,长歌慷慨,
黄钟大吕响彻,
一如先生伟岸的情怀。
“从进化论到阶级论,
从绅士阶级的逆子贰臣,
再到无产阶级的知心友人。”
秋白的言语犹在耳畔,而人却已不在。
先生满座的朋辈,竟俱成新鬼。
谁懂,小诗的如刀似剑,
也是内心的既怒且悲。
月照缁衣,独影阑珊,
无情又怎称豪杰?
正是多情,正是对故园的愁肠低徊,
正是先生脊梁的屹立巍巍!
回眸百年,先生何在?先生已经不在了。
伴着沈均儒的大笔一挥,
伴着数万万同胞的长歌当哭,
先生放下了曾经的金刚怒目,
放下了众生的喜乐悲苦。
先生何在?先生已经不在了。
先生西去,往生极乐,
民族的劣根,
又怎会惦念先生的骨骼。
难道如今的民族精神也西去了吗?!
难道如今的民族脊梁也断绝了吗?!
当夏瑜坟前的乌鸦已经面色惨白,
当华家染血的馒头早已焚为焦炭,
当陈士成的白光化为地狱的冥火,
当阿Q十八年后果然成为了好汉。
先生何在?先生已经不在了。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我想我寻到了你,鲁迅先生。
让你我温上两碗绍兴的老酒,
再来一碟咸亨的茴香豆。
一碗酒向我,一碗酒对君,
干杯吧,这百年的相守。
痛饮开怀!为了这百年来,
你我同一声呐喊。
还有那对祖国,痴绝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