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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和远方: 一位行吟者的心路历程与创作思考 [诗论]

古博     发布时间: 2023/7/2 10: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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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长期从事诗词文学的创作实践与探索和解论
关键字
诗和远方,创作思考,诗论

青山凝碧曾是血,绿水流辉应为魂。追溯中国人类社会发展历史的长河,中国诗歌似长江之水、黄河之浪,其滚滚之势不可阻挡亦无可替代!也可以把中国诗歌比作雨露和甘霖,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诗的先祖们早已将人类语言艺术和思想文明的花朵播撒在大中华的每一个角落,滋润、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诗者。

行走在神州大地,游历于大江南北,青山处处,绿水悠悠,河山壮丽。从青海过昆仑入西藏,过天山从乌鲁木齐到喀什;自重庆往宜昌游长江三峡;从山西太行、吕梁到黄河,游北京故宫、走长城,去古长安看兵马俑、洛阳赏牡丹、少林寺观赏武功,登五岳,入关东往东北;自驾经北海往桂林、向西走云贵,经雷州半岛、过琼州海峡、一路向南到三亚的天涯海角;经粤赣皖苏浙闽东南六省宿黄山、游杭州和金陵、过长江等,所到之地处处皆是风景。正可谓,万里江山万里诗!只要你能走出去、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只要你怀揣诗和远方的梦想,就能信手采撷一朵又一朵跳跃于诗海里的瑰丽浪花。

无论走南闯北,抑或向东向西,我的人生不是在写诗,就是在写诗的路上。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就是人生阅历、人生体验和人生感悟。所有这些,皆可以走进我的诗情与酒意之中。我执着地以诗歌的方式记录人生,或还原人生印象。还喜欢和追求以亦醉亦痴的姿态穿越古典诗词,去册页里寻找失散千年的李杜,去大漠里寻赏孤烟,去长河边观看落日,去江雪中静静垂钓,或者也会去偏僻孤村僵卧一回,期望能做上一场诗情画意般的春秋大梦。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与其说这是一首歌词中的句段,倒不如说这更像一首诗,像一首忧伤而又深情的告白诗。追随前人的足迹,我在诗的路上,算起来近半个世纪。我不会忘记,刚上小学三年级的那年,背着书包在早春清晨上学途中给小伙伴们所作的一首谜语诗:“八柱落地,四耳朝天;中间点火,两头冒烟。”这或许算是我的处女作。我的少年时代,因为条件限制很少有连环画看,精神食粮大多来自父亲床头的《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聊斋志异》等大部头名著。因为是偷偷地看,担心父亲责备,或者慑于其管教严苛,遇到不懂的就只能悄悄地去请教母亲。母亲曾在乡村学校读过好几年书,虽然也是一知半解,但她往往能告诉我诗词中的大概意思。也许,这就是我的诗歌启蒙。也许,这是我四十余年如一日对诗之执着愈发不可收拾的动力源泉。与诗结缘,带给我文化自觉,使我对诗歌的膜拜成为永恒。同时,诗歌又成了我的精神家园与灵魂伴侣,带给我文化自信,使我对诗歌的爱成为支撑人生的神奇力量。

“有境界自成高格”,这是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对诗词创作方面的论述和看法。他的“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以我观物,以物观物”理论,将千古诗文分析得非常透彻。本人在数十年的诗词创作探索过程中慢慢领悟到,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我认为诗最终可以分成五个方面的层次。第一层次,为“言物”;第二层次,为“言情”“言志”;第三层次,为“言理”“言哲”;第四层次,为“言之无我”;第五层次,为“言之无物”,即“言无”,达到了既“言之无我”亦“言之无物”的最高境界。简而言之,可概括为“五层七言”之诗学,或诗论。

如果把诗学、诗论与哲学,甚至与佛学有机地结合起来看,其中第一至第三个层次,可归为“形而下”,这一诗境属于“以我观物”范畴;而第四至第五层次,则可归为“形而上”,这是属于“无我”“无物”范畴的诗境之“无”。就最高境界的第五层次而言,即“言之无物”或“言无”,与“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道理是相通相承的。若从儒释道皆有的“不二法门”之说来解构诗的境界与层次,那么也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义同理。第一至第三个层次,可划为“形而下”的可以“以我观物”范畴的诗境之“色”;而第四至第五层次,则可归为“形而上”的“无我”“无物”范畴的诗境之“空”,也即是上述所言之“无”。

比如,中国佛教禅宗六祖慧能大师所创作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以诗文内涵、社会意义以及佛学的角度而论,已经超越了哲学和学术的范畴,达到了“无我”“无物”的层次与状态。这里特别要说明的是,并非因为诗中有“无树”或“无一物”等几个字眼而机械、简单地断定此诗为“言之无物”“言无”,而是应该从诗的内容和内涵上,或从诗的属性和本质上去分析与解读。又如,明代心学集大成者王阳明(又名王守仁)所作的《泛海》一诗:“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夜静海涛三万里,明月飞锡下天风。”他的学说,尤其是诗学,打破了当时的理学钳制,引领了思想风尚和潮流。此诗乍一看尽管有洒脱的“我”,亦有浮云、太空、海涛、明月、飞锡、天风等不少大自然之“物”,以及有不滞胸中之“物”,即他所说的“险夷”等。我的理解是,上述的一切“我”和“物”皆在“有”与“无”中转换。譬如,“险夷”实则是他正在经历的事,若了解他的历史背景,就明白是“有”的,但他把其比作“浮云”,变成了“无”。“飞锡”实则是“无”,但他又在诗中化用,说成了所谓的“有”,其实就是“无”。可以通过逆向思维反过来比较,即从“看山不是山”到“看山是山”,再回到“看山不是山”。

因此,初涉诗词者,或对诗词难有灵性者,往往只能在第一个层次绕圈圈。只有能够进入第二个层次者,方勉强算“入门”。诗,是语言与文字的艺术和灵魂。而不应该是“食之无味”“嚼之如蜡”或“臭气哄哄”的废话体、浅薄体、游戏体,或者回车体。靠愚弄读者、卖弄技巧、哗然取宠的语言或者文字,要么顶多“昙花一现”,要么让人贻笑大方,始终不会有较强的生命力。只有进入了第三个层次,大多数作品能够存“理”“哲”于诗,才称得上“诗家”。当然,若达到了第四个层次,即“言之无我”,或者进入了“无我之境”“以物观物”,便堪称诗之“大师”了!诚然,我不盲目追崇大师,但必会致力于诗歌文化,尤其是希望能在古典诗词创作和探求的道途上不断攀山越坎,师古不泥,守正创新,不断地改进和提升文学的自我修为。第五层次,能够登顶的必然少之又少,若达到了此等境界,“无我”“无物”便是诗中之真圣者了。以我之见,“言无”便是诗家的天花板。

以上,只是本人多年来在诗歌领域笔耕的个人看法和几点感悟。期望能与广大读者交流,倘若个中观点、论述及书中某些诗词作品能引起广大读者及诗词方家的共鸣,则不胜荣幸。

  

诗一首有云:


七律·樵山江月醉寄

 

平沙落雁几传书,南海之舟尚在途。

风雨云山诗半世,渔樵江月酒一壶。

花明秋色波光滟,柳暗笛声梦婧姝。

未报梅红霜已染,心含碧血化浮图。

 

 

 

 

 

 

【作者简介】古博,笔名长乐神马,号长乐居士、诗无先生,结庐长乐轩。中共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国际诗歌协会理事会副主席,中国诗书画家网艺术家委员会副主席。中国当代作家、诗人,书法家。佛山市作家协会会员、市第七届科协委员,佛山市高明区第十届政协委员、区第十届文联副主席,佛山市高明区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区诗社名誉社长、区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区红色古典诗词文化研究会创会会长。热爱文化艺术,长期坚持文学创作,尤其在古典诗词研究与创作方面勤于探索和笔耕。目前创作诗词超过2000首,著有诗词集《滨荷神梦:古博诗词六百首》(中国文史出版社,20221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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