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尧臣说:诗家虽率意,而造语亦难。若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为善也。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
然,诗若通篇白话,而无深意,如吃白米饭而无就菜之物,索然无味。写出来的让读者好像也身临其境方为好诗,不就是如在目前,写情则感同身受,写景则如人在画中。
又道:作者得于心,览者会以意,殆难指陈以言也。虽然,亦可略道其髣佛:若严维『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则天容时态,融和骀荡,岂不如在目前乎 ? 又若温庭筠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愁旅思,岂不见于言外乎?」
这也就是情景交融之妙处,所见之景即是所起之情。因情而起才为所见之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