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首页 >>作品详情
三母魂第十章 人祸天灾 [诗:七绝]

八秩翁     发布时间: 2025/12/24 10:36:50
阅读:0次      分享到

创作背景
哥送伞母大爱无限。
关键字
人祸天灾

三母魂第十章  人祸天灾

                                                             诗云:

秀奶智破窃炉案,洗净全家不白冤。

伊洛暴洪幸逃命,投亲栖住北邙村。

 

常言道:“天作孽,尤可恕;人作孽,不可饶。”一九三一年春,泽法溘然长逝,,秀织一家本就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却又接二连三地遭遇了人祸与天灾的双重打击。然而,凭借着全家人的顽强抗争与坚韧不拔,他们终究是挺了过来,化险为夷。

先说这人祸。泽法去世尚不足一个月,秀织全家尚在哀思萦怀之际,庙里竟突发了一桩重大失窃案---关公殿内的一尊金香炉以及一对金烛台不翼而飞,这一消息犹如平地惊雷,瞬间震惊了整个庙院,众多香客们也无不义愤填膺。那金香炉与金烛台乃是用香客们捐献的款项购置金子后精心镀制而成,虽是镀金之物,却也是庙里的镇庙之宝,价值非凡。案发之后,圆空道长当机立断,迅速向县里报了案,县里也火速派人前来勘察现场。众香客们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官府务必尽快破案,将那胆大包天的盗贼绳之以法。以正视听。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失宝案发生后的第三天,秀织家突然收到了县里送来的传票,上面赫然写着有人将秀织家告上了公堂,声称秀织的养子源济是此次盗窃案的嫌疑犯。而秀织则是包屁犯。这犹如晴天霹雳,当头一棒,将秀织震得头晕目眩,几近昏厥。源济更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扬言要去与那诬告之人拼命。但秀织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沉着地对全家人说道:“咱们平生不做亏心事,又何惧半夜鬼敲门?大家切无冲动惊慌,娘自有应对之策,定要设法揪出那真正的盗贼,还咱家一个公道,洗清这不白之寃。”

次日清晨,秀织带着源济一同来到了县衙。过堂之时,法官依照惯例,先让原告陈述。当秀织与源济看清那原告之人时,心中顿时惊愕不已----,原告不是旁人,竟是庙里的道人苗奎。这苗奎约三十多岁,生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三年前就因有调戏妇女和偷摸的恶劣行径,被泽法与圆空当众责罚过,还被源济踢了两脚,差点就被逐出了庙门。至此,秀织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定是这苗奎怀恨在心,借着此次失宝案的机会,故意栽赃陷害、挟私报复。只听那苗奎大言不惭,厚颜无耻地胡诌道:“金香炉、金烛台被盗那天半夜,我起来解手,快要走到关公殿时,恰好看见源济背着一个袋子,从殿里出来,接着便溜出了庙门。因此,源济就是盗宝之人,秀织则是包庇之人。”苗奎话音刚落,源济就怒不可遏,暴跳而起,破口大骂他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却被秀织死死按住,不让他轻举妄动。

接着,轮到秀织进行答辩。秀织镇定自若,胸有成竹,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判案当以尊重事实,凭据确凿为前提。金香炉、金烛台被盗的那夜,天色漆黑,狂风怒吼,大雨倾盆。关公殿位于前院,而苗奎所住的后院生活区,茅厕也在生活区,尤其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之下,前院并无茅厕,苗奎又何必舍近求远,来到前院的关公殿处呢?这岂不是荒缪至极?”秀织此言一出,旁听席上顿时哄笑一片,众人皆觉得苗奎的说辞实在是荒唐可笑。

秀织接着又说道:“即便苗奎莫明其妙地来到了关公殿附近,在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他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盗宝之人就是源济呢?。即便他真的发现了有人盗宝,为何不立即上前抓贼,或者大声呼喊叫人来抓贼呢?”这时,旁听席上有人高声喊道:“说得好,说得有理有据。”秀织乘胜追击,继续说到:“其实,那天夜里,源济根本就不在庙里。他头一天就去了北邙龙村,到我五妹家帮忙干农活,直到次日下午才返回庙里,现在门外就有几位证人,还请法官大人一问便知。”于是,几个证人应声而入,当庭说明了真相,证实了秀织所言不虚。苗奎见状,心亏理虚,但仍不死心,还在那里狡辩。旁听席上嘘声不断。一片嘈杂。秀织则更加理直气壮的对苗奎进行了严词反驳,并建议法庭判苗奎诬告之罪。法庭经过一番合议之后,最终以事实不清、证据不全为由,宣布无限期休庭,待调查清楚之后,再行审理。

秀织带着源济回到家中后,对当天庭审未判苗奎诬告罪一事甚为不满。一方面,苗奎虽未被判罪,但他的诬告之举已然达到了混淆视听、造谣诬陷的罪恶目的;另一方面,源济仍被列为嫌疑人、这对他今后的生活和声誉都将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再者,失宝案虽对庙里来说是件天大的事情,但县里似乎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所谓的继续调查不过是敷衍推拖之词,到最后可能是不了了之。如此一来,源济岂不是将长期背负着这莫须有的罪名,,今后该如何做人呢?思前想后,秀织越想越窝火,次日清晨便找到圆空,将自己的心思与担忧和盘托出。

源济是圆空心爱的俗家弟子,为人耿直,处事公道,圆空自然对他信任有加。他对源济和秀织家当前的处境,虽深表同情,但也实在想不出好的解救办法。为了冲破迷雾,摆脱人为困境,最后还是秀织思虑再三,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好办法。她对圆空说:“如今问题的关键,是要找到那盗宝的真凶。只要真凶落网,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然而,仅依靠官府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咱们得自己下大功夫去寻找。我的想法是,盗贼盗宝之后,肯定要销赃。咱们可以自己组织人手去调查,争取通过各种线索找出真凶。具体办法是,请道长给派两名正直可靠的道士,我再从亲友中找三人,加上源济,一共六人,分成三个小组,每组两人,都化装成商人模样,分头到四乡去查访,重点是当铺、古玩店、废品收购点和金银加工摊位,一旦发现重要线索,就立即报告并配合官府抓捕真凶。”圆空听后,觉得此计甚妙,甚为赞同。秀织又说道:“宜早不宜迟,咱们立即动手,但一定要严加保密,以免打草惊蛇,让盗贼查觉。”

于是,秀织、圆空的精心组织下,三个查访小组迅速成立并展开了行动。他们在附近四乡进行了近半个月的调查,却始终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把查访范围进一步扩展到开封、西安、新乡和南阳等地。几天后,终于从西安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在西安的源济与申太,经过不懈的努力,发现了突破性的线索。

申太是秀织的一个远亲表侄,年方三十岁,曾在军队上当过侦察兵,身手敏捷,头脑灵活。这天,源济和申太来到一家古玩店,对店掌柜说道:“我们是豫南的商人,我们那里的一个著名寺院,托我们给他们买几件上好的神殿器物,像香炉、烛台和木鱼之类的,不知贵店可有?”那店掌柜年过六旬,见多识广,笑咪咪地说道:“有、有,你们看,这个货架上都是这些器物,请客官任意挑选。”源济、申太仔细端详了一阵儿,却摇摇头说道:“器物倒是不少,可惜都不够品位。”接着便要出门,当他们刚要迈出店门时,夏掌柜连忙喊住他们,说道:“客官慢走。”于是,源济、申太又返了回来。夏掌柜这时神秘兮兮地对他们说道:“上好器物本店自然有,但价钱可要贵出许多。你们是替人购物,不知敢作主否?”申太显得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地说道:“夏掌柜也太小瞧人了,怕我们买不起吧?有上好的器物尽管拿出来,不然你会错过好机会的。”夏掌柜连忙表示歉意,说道:“对不起,多有得罪。”接着,便吩咐伙计从内房搬出几件上好的神殿器物。源济、申太一眼就看出其中有一个金香炉和一对金烛台,拿过来细看,便发现这三件器物底座上都铸有“关圣”二字,确是庙里被盗的宝物无疑,内心顿时十分兴奋。源济、申太耳语了几句之后,为了稳住夏掌柜,他们表达了购买意向。夏掌柜开价一百六十两银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二十两银子成交。之后,申太让源济去宾馆取一百五十两银票,他则留在店里再挑选三十两银子的器物。夏掌柜暗自高兴,庆幸今天遇上了一桩大买卖。

且说源济出了古玩店之后,立即乘坐一辆马拉快车,来到警署,找到了当警长的秀织的一个娘门堂侄,源济将刚才在古玩店发现被盗宝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那徐警长一听,哪敢怠慢,随即带着两个警员,跟着源济来到了古玩店,当即控制住了夏掌柜,说道:“你这是窝赃犯,要受法律制裁!”吓得夏掌柜一身冷汗,这时才如梦方醒,知道自己上了大当。夏掌柜为了自保,连忙辩解求饶。说道:“鄙店确实不知这是被盗宝物,鄙人是根据卖宝人的证明收进的。”接着,他搬出账本,让徐警长等人一起查看,果然在半个月前的一笔账上记载着卖宝人的姓名、住址和证件名称。原来卖宝人叫刀坡,三十余岁,是偃师黄村人,证件是房契。夏掌柜说道:“据该卖宝人说,这几件宝物是他家祖传的,之所以卖掉,是为了替父还医债。”徐警长问夏掌柜:“若再见到卖宝人,你可否认识,敢不敢指认?”夏掌柜满口应承:“认得、认得,一定指认。”徐警长最后说道:“那好,你关好店门,这就随我们去抓捕盗贼,这也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待案破之后,即放你回来。”

于是,徐警长与源济、申太带着夏掌柜连夜乘火车回到了偃师。徐警长首先与偃师警方取得了联系,并配合偃师警方,共同组织实施对盗宝犯的抓捕行动。当天中午,他们来到黄村,先封住村子各路口,随后包围了刀坡家。但刀坡家门户紧闭,呼叫不应,他们只得翻墙破门而入,然而室内却空无一人。据邻居们说,刀坡这个人五年前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刀坡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子,名叫刀志。邻居们还说,这刀志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祖上留下的十几亩地,早就被他卖光了,现在靠偷摸拐骗为生,经常不沾家。有的邻居又说,刀志最近好像发了点横财,每天泡酒楼、逛妓院。今天大半晌他从家里出去,这会八成又到镇子上的翠仙酒楼享乐去了。这时,徐警长等人才弄明白,原来盗贼不叫刀坡,而是刀坡的儿子刀志,因为夏掌柜是根据房契上登记的名字,所以把刀志误认为是刀坡了。

说时迟,那时快,警方等人来到附近镇子上,迅速包围了翠仙楼。但见二楼上摆了五、六张桌子,热闹非凡。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有个三十多岁的中等微胖男子,正搂着一个妓女嘻笑吃喝。夏掌柜一眼就认出了该男子便是卖宝人。于是,警方当即上前抓捕,把刀志按倒在地,戴上了手铐。经过警方突审,刀志对盗窃金香炉、金烛台的事供认不讳,并供出了同伙苗奎。于是,警方又即行动,将苗奎抓捕归案,两人都被押入了大牢。至此,案情大白于天下,源济的冤屈得到了昭雪,还了秀织家一个公道和清白。

那么,人们不禁要问,刀志、苗奎究竟是如何内外勾结实施盗宝的呢?原来,一个月前的一天,苗奎回村去看望臭味相投的把兄刀志,两人酒至半酣,刀志说道:“把弟,你现在在庙里吃喝不愁,而愚兄这阵子手头很紧,快要喝西北风了。你得帮哥哥想想办法,尽快弄几个钱花花。”苗奎说道:“我哪有什么好办法,我在庙里也常受气,说不定那天被逐出庙门,也没饭吃了。”刀志眨眨眼,说道:“我倒有个弄钱的办法,不知你肯不肯帮我一块干。”苗奎道说:“你有何高招,不妨说说看。”刀志说道:“我再找几个朋友,咱们半夜把三柏一顶砍了,运到南山里,做几副好棺材,能卖不少钱呢!”苗奎听后,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砍三柏一顶,惊天动地,恐怕尚未把树砍倒,咱就被人抓了。”刀志想了想又说道:“那咱就先不砍三柏一顶,留着它以后再说。大的不好偷,咱们就偷小的。听说关公殿里的金香炉、金烛台很值钱,咱们就拿它下手吧。”苗奎说:“那器物是镇庙之宝,看管很严,万一被人逮住,也吃罪不起。”刀志说:“你也忒胆小了,凭咱们多年的道行,办这点事,保证万无一失。”于是,苗奎也动心同意了。两人经过精心策划,便趁风雨之夜,苗奎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悄悄打开庙门和殿门,刀志则溜进来盗走了金香炉和金烛台,并在次日乘火车来到西安,把宝物卖给了古玩店,得银六十两。刀志分给了苗奎十两银子,自留的五十两银子便尽情挥霍,到案发被抓时,还剩下不足二十两银子。至于苗奎,他举手之劳,就得银十两,自然十分高兴。但这时他却利令智昏,冲昏了头脑,认为借失宝案,是挟私报复源济和秀织家的好机会,于是便栽赃陷害,恶人先告状,妄图把水搅浑,达到梦想掩盖盗宝真相的罪恶目的。然而,“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到头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落了个千人指万人骂的可耻下场。

金香炉、金烛台被盗案告破后的第三天,三关庙举行了隆重的庆典,庆祝镇庙之宝失而复得,整个庙院热闹非凡,锣鼓声、鞭炮声响彻云霄。在庆典仪式上,秀织、源济分别捧着金香炉和金烛台,在人群的簇拥下,步入关公大殿,将宝物重新摆放在神案上,于是庆典达到了高潮。在庙院里,人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特别是对秀织的果敢义举,更是赞赏有加。在一处人群的中央,有个六十多岁的饱学老汉,还文诌诌地摇头晃脑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秀织是大智大勇之人,她十四岁敢惩凶顽,十八岁就敢告御状,是经过大阵势的人,她怕过谁!苗奎者,不过是个庙鬼罢了!算什么东西,竟敢向秀织叫板,真是蚍蜉撼树、螳螂挡车,可笑不自量,死了也活该!”此言一出,惹得众人会心地哄然大笑,不少人还鼓掌叫好,纷纷附和。

庙宝失而复得庆典之后没几天,趁着这个高兴劲儿,秀织给源济和苦妮儿热热闹闹地举办了婚礼,并在县城给他们开了一家小杂货铺。于是,小两口便搬出了农耕院,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后来,他们生儿育女,白头偕老,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年春末的一天,秀织对女儿芝芸、芝娴说道:“你们爹已去世三个月了,源济、苦妮儿小两口也搬出了庙去,咱们寡母孤女的不宜在庙里再住下去,娘想搬到城南你们大姨家的村子去住,也好与你们大姨家互相有个照应,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芝芸、芝娴表示赞同。于是,她们便在秀织大姐秀珠家的隔壁租了两间房,并很快搬了过去。她们在搬出三关庙之前,圆空等道众再三挽留,众香客也不愿她们离去,但秀织去意已决,便一一婉言谢绝。秀织搬家那天,圆空等道众和一些香客们都来送行,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且说秀织家搬出三关庙后,租住在城南的新家。这城南一带,是一片水乡,风景秀丽,稻花飘香,有小江南美称。秀织她们住在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岛上,周围是荷塘、鱼池,岛岸边遍植杨柳和花草。麦麦船不断穿梭于芦苇之间,水鸟拍打着翅膀不时溅起水花,好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然而,好景不长,秀织家刚住了三个月,即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九日,一场倾盆大雨下了一昼夜,伊、洛河水暴涨,黑石关洪峰达到每秒14100立方米,沿河一带的房舍、禾苗尽付东流。三十日,县城西南堤决口,城内成为泽国,人民生命财产遭受了重大损失。这时,芝芸已有身孕。秀织见势不妙,与芝芸、芝娴只带了些贵重物品和随身衣物,互相搀扶着,沿着通往南堤的几十米泥泞道路,艰难地逃到了南堤上,侥幸保住了性命。回头再看居住的小岛,已淹没在一汪大水之中。在逃往南堤的途中,因水已没膝,在慌乱中,她们把一个包袱失落水中,内有张东荷老汉从山东老家带来的家谱和祖传医书。后来每提及此,秀织都十分遗憾,痛惜不已。。

秀织全家大难不死,便搬到了北邙岭上的龙村。她们租住了一个小院,内有一个大屋和一个小屋。大屋又打起隔断,中间为厅,两厢为卧室。她们租住的地方,与秀织五妹秀菊的家仅隔一条路。秀菊比秀织小十几岁,是龙村宋大秀才的妾。秀织对秀菊从小就比较关心爱护,爹娘去世后,秀菊也就把秀织家当成了自己的娘家,因此姐俩关系较好。现在两家又住得这么近,姐妹俩更是经常见面,其情甚浓,亲如一家。

春节后,即一九三二年初,芝芸产下一子,起名佩青,给全家增添了不少欢乐。佩青满周岁时,秀织对芝芸说:“尚南雄旅长已死去三年多了,源洛还在尚宅忙活。虽说他每年回来两三次,但每次都像掏火似的,住不了几天,就急着要走。听说尚南雄去世后,燕虎曾想调他去当副团长,他都不去,恐怕这里面大有文章。上次咱们去尚宅时,我就觉得源洛与六太太的关系不太正常,我总有个不祥的感觉,怕他把握不住,会越陷越深,不如咱们再去尚宅一趟,可根据情况好好规劝一下源洛。”芝芸说道:“我也有同感,觉着源洛与六太太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也可能是咱们多虑了,不过咱们再去一趟也好,以防万一”于是,母女们在稍作准备之后,便第三次走进了尚宅。

注释:三母,指徐娲兰、吉秀织和张芝云三代母女,是近代罕见的母系之家。
点赞
收藏
推荐
评论
总计:条评论
提交评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