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箴吾先生守正创新的民歌体散曲是灿烂的新体诗歌 内容提要：本文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常箴吾先生守正创新的民歌体散曲。其一、散曲守正是基础、创新是关键；其二、常箴吾先生是当代民歌体散曲理论的开拓者；其三、常箴吾先生是当代民歌体散曲创作的奠基人。第二部分：当代民歌体散曲是灿烂的新体诗歌。第一、诗歌的节奏及评价标准。第二、英文自由诗是民歌体散曲沟通中文自由诗的环节。第三、民歌体散曲去掉曲谱就是灿烂的新体诗歌。第四：毛主席诗词观指引民歌体散曲将继续光大更加灿烂。从散曲的成因中，我们将会获得追本求源，多姿多彩的创作提示，而民歌体散曲就是其中之一。常箴吾先生开辟的路径永远值得我们学习。一、常箴吾先生守正创新的民歌体散曲（一）“守正”是基础,“创新”是关键守正，是指坚守反映事物本质和发展规律的方向和道路。诗歌的守正就是守住民歌是诗歌之源这个根本，守住民歌的风味，守住散曲的格律。创新，是指对现状的突破与超越，创造出不同于以往的当代新散曲，包括民歌体散曲，不改初衷。创新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发展进步的不竭动力。守道路之正，创路径之新。守正与创新是辩证的统一。“历史告诉我们，散曲生于民歌，散曲也长于民歌，散曲的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更在于民歌。民歌质朴纯真、生活气息、民歌的泥香味，都是散曲创作临摹的蓝本”。今人作曲，当应善于从民歌中汲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营养，写出原汁原味的作品”。（1）（二）常箴吾先生是当代民歌体散曲的理论开拓者常箴吾先生指出 ，西安的宗振龙先生，率先作一次有益的试验，将流传于各地的各种版本《看妹子》，精心改编成一支本色犹存、音律添美的曲子，{正宫.塞鸿秋}看妹子：头一回眊你你爷爷在，老人家敲我一烟袋。二一回眊你你妈在，亲乖乖砸我一锅盖。三一回眊你你奶奶歪，哎呀呀，一把将我推门外。实实不明白，回回妹妹都挑菜。真个是“只要灵性在，仿写可乱真”。既似民歌、又是散曲，一箭双雕，两项丰收，不失为是一次散曲出彩的成功实验。散曲向何处去？认认真真向民歌学习，老老实实拜民歌为师，走一条散曲创新的必由之路。（2）常箴吾先生在《散曲民歌相结合 开创曲坛新局面》的论文中，高呼散曲创作应该与当今流行的民歌相结合。他是这样论述的，也是带头实践的。他的《散曲集》中不少作品还明显地标注有“民歌体”三字。 元散曲作为继唐诗、宋词后的新诗体，其文词结构在前代诗体的格式基础上，生成了独具元代特色的长短句格式，同时它不再刻意追求文雅，反而形成了自然本色、以俗为美的审美观。王国维便是最早涉足研究宋元戏曲的学者，他曾讲过：“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极大程度上肯定了元曲在我国诗歌发展史上的地位。不少学者相继研究后发现，元曲的起源离不开音乐的促动。慢慢分析调式，把民间音乐的结构架势、旋律调式的精华裁剪重组，重新配器，变化包装。他卯足了劲向跨界音乐进军，几年里陆续创作了《二后生》《又见信天游》《远望》等数十首脍炙人口的陕北跨界音乐作品。总之，元散曲作为古代历史上的一朵奇葩，与唐诗宋词相比较，散曲文学更加灵活多变，它没有唐诗宋词中严格的韵律要求，比如平仄通押、一韵到底，反而给予创作者很大的发挥空间，各句的连接流畅自然，语言组织上也变得更加随意，偏向于日常化，不再具有局限性。同时也跨越了阶级的差距，就连平民百姓也能进行即兴编创。常箴吾先生开创了散曲音乐文化的新局面：在国内，常箴吾先生将音乐和曲词交融在一起，让它们各自发挥出最大的优势。这也为现代作曲家提供了很大的借鉴意义，要求作曲家具有深厚的文学和音乐功底，其中方文山和周杰伦合作的《青花瓷》便称得上是代表作。在国际，常箴吾先生开创的民歌体散曲与世界诗歌发展遥相呼应。鲍勃迪伦获2016年文学诺奖惊煞众人。王理行说“诺贝尔文学奖拓宽了文学的领域，这是诺奖的贡献。”在传统观念里，文学包括小说、戏剧、诗歌、散文、传记等，但将歌词也纳入文学视野中，确实少见。在民谣圈，歌词写得好的还大有人在，比如披头士乐队等。笔者曾经试图找到民歌与散曲二合一的例子，收获不大；只是初步探索出格律诗词不能容纳的现代语言，都可由散曲兜底。看到常箴吾先生民歌体散曲，豁然开朗，爱不释手，真是梦寐以求。（三）常箴吾先生是当代民歌体散曲创作的奠基人常箴吾先生在曲论《美哉，散曲！》一文中指出，“散曲确实是中国传统诗歌的非常完美的继承，应该说它是集历代诗词美学经验之大成，融会贯通，创造的别一类独具艺术优势的文学品牌。不难看出，散曲中有古体诗的自然纯真、有近体诗的平仄韵律、有长短句（词）的句式幻化、有各民族音乐语言的吸收融合、有民众口语的大胆纳入……老实讲，它是中国诗歌审美理想极为生动的空前显现。”我认为，常箴吾先生的“奇趣”之处，主要表现在他的很多作品，和常人有着不同的风格。即充满着浓郁的民歌风味。请看他自称为“民歌体”的散曲：其一、〔双调●十棒鼓〕西口曲(民歌体) 山顶顶上呼朋唤友，泪蛋蛋冰凉圪梁梁瘦。扯开嗓子西风吼，刮到包头，冲开西口，眊见杨家河边柳。骆驼牵了歌千首，燕过沙洲，酸溜溜一路写春秋。情深意厚，这好酒喝它千百斗，荡悠悠黄河九曲水长流。其二、〔双调●驻马听〕黄河掀起千重浪(民歌体）一代歌王，边唱民歌边放羊。吼一声亮嗓，野茫茫这西北风长。圪梁梁那塞上声腔，响当当拔高音直捣云天上。诉衷肠，调高亢，九曲黄河掀起千重浪。上面常箴吾先生的几首作品，乍一看就是民歌，但再套上曲牌一核对，又是完全合辙押韵的散曲小令。两者巧妙地揉和在一起，这不能不让人为之惊叹。（3）散曲中大量涌入民间口语，如“山顶顶上”、“泪蛋蛋冰凉”“野茫茫”“圪梁梁”“响当当”等活生生的俗语、俏语、趣语、趣语——曲家语，使散曲俗话达到极至境地。同时叠字的运用增加了节奏，增加了音乐感，别具一格，既是守正，同时也是创新。元代小令、散套，是散曲体制的首创，明代摘句集曲、合律破格，是体制的再创。红楼曲应是散曲诗上第三峰。而常箴吾先生的民歌体散曲是当代散曲的创新。二、民歌体散曲是灿烂的新体诗歌（一）诗歌的节奏及评价标准中文自由诗的创始人郭沫若曾说：“所以,节奏之于诗,是她的外形,也是她的生命,我们可以说,没有诗是没有节奏的,没有节奏便不是诗。”英美自由诗大师认为,好的自由诗是有节奏的,这种节奏虽不同于格律诗那种有规律的语音重复,但也不像散文那样没有明显的音乐性设置。没有节奏便不是诗。英文自由诗的始祖惠特曼认为“它的法则和领域永远不是外部的，而是内部的”。（4）英文自由诗的可变音步近年还从侧面衬托了散曲衬字的科学性，证实散曲衬字至今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新鲜语言的介入、理论研究的加深，散曲拓展成了一种新体诗歌。详见笔者论文（5），本文不拟赘述。下面试图从诗歌的两要素即语言体式入手来探明中文自由诗与散曲的联系。（二）英文自由诗是散曲沟通中文自由诗的环节有学者提出“如何找到散曲与中文自由诗的联系”。日本学者松浦友久说：诗歌中“只有节奏才是最本源的，最深层次的要素” “联系古典和现代的环节，还是应该首推‘节奏’”。其实联系中外诗歌的环节也是节奏。既然中文自由诗是模仿英文自由诗而来的，而散曲衬字又与英文自由诗有交集，下面列表将散曲与中英文自由诗分别分项对照：项目 语言 体式 分析结果 （1）散曲 使用现代白话， 含有传统诗句， 有格律、内部节奏。 长短句多边形还有随机性， 衬字与可变音步有交集。 散曲与好的英文自由诗有交集。 （2）好的英文自由诗 使用现代白话， 含有传统诗语， 有内部节奏。 自由有度、多边形随机性， 可变音步与衬字有交集。 好的中、英文自由诗 有交集。 （3）好的中文自由诗 [也是新体诗歌] 使用现代白话， 含有传统诗句， 有内部节奏。 长短句多边形还有随机性， 衬字与可变音步有交集， 好的中文自由诗与散曲 有交集。 （4）差的中文自由诗 使用现代白话， 不含传统诗语， 无内部节奏。 可以任意写， 无可变音步。 （4）与（1）（2）（3）除了现代白话外均无交集，所以差的中文自由诗务必改掉无节奏，才能变成好的中文自由诗。 本表运用了数学集合理论，以管控偏差。从三者的语言体式分别对比发现：散曲与好的英文自由诗有交集；好的中文自由诗与好的英文自由诗有交集；分析结果得出散曲与好的中文自由诗有交集。这样利用散曲创作新体诗歌就具有可行性。列表只是为了对语言体式分别作比较，避免繁琐的文字论述，一目了然。西方诗歌的现代性，如果以英语诗歌为例，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得益于中国古典汉语和诗词的启发。（6）（三）民歌体散曲去掉曲谱就是一首灿烂的新体诗歌常箴吾先生的民歌体散曲，乍一看就是民歌，但再套上曲牌一核对，又是完全合辙押韵的散曲小令。两者巧妙地揉和在一起，这不能不让人为之惊叹。如果去掉曲谱，就是一首灿烂的新体诗歌。这样，民歌体散曲就与新体诗歌挂上钩了。常箴吾先生创制了精美的民歌体散曲，师道强老师在论文中呼吁拟将民歌体散曲设想成一种新体诗歌，其实我们在继续作这方面的工作，已经将民歌体散曲与现当代的中文自由诗建立起了纽带，同时光大了常箴吾先生所开创的民歌体散曲。这也是纪念常箴吾先生的一种最好的方式。散曲中的正格部分就是所说的固定部分，散曲的衬字部分就是所说的活跃部分。常箴吾先生“民歌体”散曲，就用到了衬字衬句。叠字的运用，增加了节奏，增加了音乐感。常箴吾先生在《散曲民歌相结合 开创曲坛新局面》的论文中，高呼散曲创作应该与当今流行的民歌相结合。他是这样论述的，也是带头实践的。他的《散曲集》中不少作品还明显地标注有“民歌体”三字。分析民歌风味散曲的发展趋势，坚持在发展中求改革，通过改革而创新，从而研究和创作出一种适应时代要求，贴进人民生活，并为人民群众喜见乐闻的新体诗歌体。（四）毛主席诗词观引领民歌体散曲继续光大更加灿烂毛泽东同志非常喜欢读古典诗词。探求他阅读古典诗词的思维方法、情感偏好等，对我们走进诗人毛泽东的内心世界，借鉴其方法以助于我们聆听文化的钟鸣、啜饮文化的甘露，或有裨益。（7）毛主席给陈毅谈诗的信中指出，“用 白话写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民歌中倒是有一些好的。将来趋势，很可能从民歌中吸引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为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毛主席讲的民歌养料和形式，常箴吾先生用民歌体散曲诠释毛主席的诗词观，给了我们以启迪。毛主席诗论指明了新体诗歌是发展方向。常箴吾先生和他的团队在散曲理论和创作中，自觉地贯彻毛主席诗论诗词观，例如：以毛主席以“新体诗歌”研究为主要方向，从民歌中吸引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为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实际上，新体诗歌已经存在，例如常箴吾等的散曲作品，去掉曲谱曲牌后，就是新体诗歌。散曲是属于格律，还具有随机性，散曲的节奏也是随机的。具有节奏的就是诗歌。近年来散曲地位和影响逐渐扩大。2024年5月，第六届当代散曲创作学术论坛在井冈山大学召开，周文彰会长在讲话中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了散曲工委的工作；散曲理论研究逐步加强，散曲创作质量持续提升；有一批高水平的名流大家；散曲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部分。写好散曲是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新文化的必然要求。关于散曲发展路径，周会长指出：一要求精不求多，二要求短不求长，三要求俗也避俗，四要容古韵倡通韵，五要发现和培养青年散曲爱好者。这些为常箴吾先生所创导民歌体散曲增添了前进的动力。下面是笔者习作的一首散曲，作为纪念及弘扬常箴吾先生守旧创新民歌体散曲的感悟。[越调.黄蔷薇带过庆元贞]常箴吾先生辛苦率先尝（通韵）（黄蔷薇）散曲民歌效仿，音乐韵律增强。接地汲收素养，墨客巴人共享。（庆元贞）[爱就]爱她个俗语筛糠，[爱就]爱她个趣味精装，[爱就]爱她个百炼成钢。[哎]歌曲唱四方，辛苦率先尝。注：本散曲中的“歌曲”是指民歌体散曲。正文中的中括号内是衬字。主要参考资料：（1）摘自《散曲创作概论》作者：常箴吾、折殿川（2）摘自《散曲创作概论》作者：常箴吾、折殿川。（3）“浅谈散曲的民歌风味 一一读常箴吾先生的《散曲集》所感”，2023-12-09，作者：师道强(4)《英语自由诗的节奏及翻译》 来自 维普期刊专业版，作者：中山大学王东风教授。（5）《英文自由诗可变音步与元曲衬字的交集及边际效用》诗词云平台2021年5月23日。董定平。（6）摘自《中国诗歌的古典与现代》作者：郑敏，北师大外语系教授（7）摘自《诗意润心——毛泽东同志这样读古典诗词》作者：赵劲羽，2024年6月23日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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